陈远陌依稀记得,前世陆子青嫁给工部尚书当填房,可没过多久那工部尚书就死了,顶替他位置的是工部侍郎闵严,闵严是陈远陌的表妹夫,乃皇甫恒党羽。

    陆子青年纪轻轻的就当了寡妇,怪可怜的,可那陆子萱得知后开心的就差在门外放鞭炮了,当时陈远陌还暗暗乍舌,这陆子萱的心肠未免太歹毒了!

    这次,陆子青以受害人的身份出现在陈远陌的面前,这中间是皇甫恒的算计,还是陆子萱的手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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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恒办完工后回到四皇子府,刚进门就被管家通知,说是陆大学士来探望皇妃了,两人正在会客厅里谈话呢。

    听闻陆大学士来了,皇甫恒也顾不得梳洗,连忙朝会客厅那边走去,他刚走到花园,只见前方陆大学士一人朝这边走来,他面色不虞,估计是与陆子萱吵架了。

    皇甫恒刚回来,没收到陆子萱惹怒陆大学士的风声,但赔笑着脸迎上去总是没错的。

    “祖父来了,是来见萱儿的吗?”皇甫恒仿佛这才发现陆大学士心情不好的样子,关心的道:“是不是萱儿又闹脾气了?萱儿她就是小性子,女孩子家的,您别往心里去,我在这里替她赔不是了。”

    看着这般懂事的孙女婿,自家孙女做的那些龌龊事陆大学士还真说不出口,他只能摆摆手,避重就轻的道:“没事没事,这天色晚了,老夫就先回去了。”

    “那我送您吧。”皇甫恒一向恭敬到底,亲自将陆大学士送出了府,才转头去找陆子萱。

    此事陆子萱已经回到自己的院子了,皇甫恒来到她厢房的门口时,听见里面哐啷哐啷的声音,八成是陆子萱又在砸东西了。

    皇甫恒微微皱眉,但又很快的舒展开来,将面上的不满之色一扫而空,他推门进入,只见两个婢女小心的躲在一旁,地上一片狼藉,里屋里陆子萱又将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摔在地上,地上白的红的一片。

    “这是怎么了?”皇甫恒故作不知的走了过去。

    陆子萱生得额头饱满,珠圆玉润,看上去很富态,可言行举止之前散发着刻薄样。陆子萱见是皇甫恒来了,以为他与祖父一样,是来找自己算账的,她冷冷的道:“怎么?陆子青那贱人也给你告状了?她不是下不了床了,怎么还能跑去勾.引你啊?”

    皇甫恒面上满是无辜,“你说什么呢?怎么跟子青扯上关系了?”

    陆子萱一听,更火了,“还子青子青叫的这么亲热啊?!”

    陆子萱非常不喜欢陆子青,明明就是个庶出,安安分分待在府里等着嫁人就好,怎么一天到晚想着跟自己争?!有天她回娘家时,后母偷偷跟她商量,说她没有孩子,抓不住丈夫的心,不如把自己的妹妹子青也接过去同住,一来显得大度,二来也能互相有个照应,免得以后皇甫恒娶个其他侧妃回来,她地位就不保了。

    陆子萱听后差点没吐血,要知道那时候她跟皇甫恒成亲还不满三个月呢,她上哪儿怀孕生孩子去?!陆子萱当时以成婚时间不久为由搪塞过去了。接着她就暗暗调查自己的丈夫和妹妹陆子青,她惊奇的发现在成婚之前,皇甫恒和陆子青就有所接触了,但也仅限于认识,女人是很灵敏的,陆子萱虽然没从皇甫恒的身上察觉到什么,可陆子青的确将主意打到自己丈夫的身上,因为有好几次,皇甫恒出席的宴会里,陆子青都去了,哪怕坐在最末等的座位她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