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夫人本就对大儿子溺爱的过分,这么说了也便不赶他了,想看那就看看吧,赖嬷嬷已经去了东院那边,这会儿应该也快到了。

    正想着赖嬷嬷就从外边进来了,母子两齐齐往赖嬷嬷身后看了一眼,却见赖嬷嬷身后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人呢?”姬昇从塌上翻了起来。

    赖嬷嬷先同姬昇问了安,这才脸色难看道,“安娘子说没有世子的令,她...不来。”

    母子两齐齐没了笑容。

    此刻的另一边,灵鹫熟门熟路的跟着姬桁进了书房,盯着推着轮椅的卫七看了好半天,终于将接过来自己推的念头给压了下去。

    不急不急,还不到时候。

    姬桁的书房大的出奇。

    说是书房,其实倒像是卧房书房与议事厅的结合。

    刚刚说进来帮姬桁研墨裁纸,但姬桁进来后便坐在那张格外宽大的紫檀木书桌前,既没有准备提笔写字,也没有说想喝茶润嗓。卫七这人更是一棒打不出一句话,幽幽的看了灵鹫一眼,默不作声的直接出去了,灵鹫正纠结自己要做些什么,就听姬桁道,

    “书架三层第五格的实务策,拿过来。”

    来了!

    灵鹫对这里熟悉的很,迅速找到了位置将东西拿了过来,没敢直接跑到姬桁跟前,稍微走近后将实务策放在姬桁抬手就能够到的地方,然后抬眼看见姬桁终于提起了笔。

    这回不用姬桁提醒了,灵鹫自觉地用小铜勺在水盂里取了水,拿起砚台旁的墨,安安静静的开始研墨。

    姬桁放下手中的策论,盯着她瞧了会儿。

    灵鹫刚刚脱了外边的斗篷,穿了藕粉色的外裳,越发将白皙的皮肤衬的格外娇嫩,小巧的耳垂上坠了玉白色的水滴坠子,此刻随着她磨墨时手臂的摆动一晃又一晃,眼睛专注的盯着手里的墨。

    不过研个磨而已,却是一副认真的样子。

    姬桁瞧她格外认真的样子,不知怎的又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