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寸立即否定了刚才的想法,这小子不仅不傻,还很精明。

    “我确有些事要问你。”闫寸道。

    “你说。”小郎君想要坐起,显得更正式些。闫寸在他后背一小块还算完好的皮肤上按了一下。

    “你就趴着吧,不必拘礼。”

    “好。”

    “我问你,卢员外吃药丸,就是那种……那种行阳的药丸,你可知道?”

    县尉做久了,闫寸已见过太多匪夷所思的事,也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与人谈论这些事。但对上这小郎君,他有些心虚。

    这人如此年轻,懂什么是行阳药吗?用不用向他解释?真要解释一番,可有些尴尬。

    小郎君却一本正经道:“我知道一个清淼道人,去过卢府,向他卖过那种药。”

    “你……确定?”

    闫寸的意思是,你真的明白我在说什么?

    小郎君无奈道:“行阳药嘛,能让男子……呃……雄姿勃发,这么说没错吧?我知道啊。

    至于清淼道人,我不会记错,他还给我瞧过病,做了三天法事,装神弄鬼,江湖骗子一个。卢员外常常找他买药。”

    “常?你确定?”闫寸追问道:“你确定他找清淼道人,买的是行阳药?”

    “据我所知,卢员外身体好得很,没啥毛病,他只可能是买那种药。”

    闫寸心念电转:

    卢员外列出的名单上,可没有什么清淼道人。

    如果真像小郎君所说,卢员外常常在清淼道人那儿买行阳药,列名单时就不该将他漏过……难道是刻意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