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女性的伟大之处!”胡澈低头打磨着一把小木剑,随口回应道。

    “你手里的这木剑是给谁做的?”

    “天菊!”

    砰!楚某一脚踹过去,胡澈像一发出膛的炮弹,从这颗高大的杨树上飞到了另一颗杨树的顶端。黝黑健壮的胡澈双臂挂在树枝上,看着对面的楚某发出嘿嘿的笑声。

    “贼心不死!”

    “谢谢夸赞!”

    两人从树上跳了下来,楚某继续给黄莹莹熬制补虚的中药去了。

    或许是因为下雨,黄阿姨回来的很早。楚某犹豫再三,还是把整件事情都告诉了她,并且告诉她了黄叔叔的真正死因。黄阿姨拿着那本笔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曾掉落一滴。

    “早些年,他刚离开的时候,我们这一家子就有心里准备了。这不怪谁,换成村里的其他人也会去的。其实,这么久了都找不到一丝一毫的踪迹,我就知道他已经不在了。孩子啊,谢谢你们!”黄阿姨的喘气声轻微而又急促。

    楚某摆摆手,安慰了几句便离开了。黄阿姨回到了屋里,轻轻抚摸着脸上还有泪痕和笑意的黄莹莹。她把脸轻轻地靠在黄莹莹的手上,渐渐地也睡着了。

    当一个人费劲心力的去追寻一个答案的时候,往往精疲力尽也能坚持的下去。可是一旦答案浮现在了眼前,那么,先前的那些疲惫和倦意就再也压制不住了。

    尼采的《权力意志》里有这样一句话“获得并保持着强大意志的人,同时也是胸襟开阔的人。”黄阿姨或许做不到这方面的胸襟开阔,却也同样拥有绝对的强大意志。

    娘俩醒来的时候,桌子上放着做好了的饭。一旁的药炉里也熬好了中药,只是不太热了。桌子上放着一张字条,那是楚某留下的。看完字条,黄阿姨走了出来。她站在门口看向远处,很快又收回了视线。

    胡澈靠在杨树的一枝粗大的分支上,手里还在不停地打磨着那把小木剑。看到下面黄阿姨出了屋门,他也放心的离开。“这该死的楚某,这种活就会丢给本少爷,他倒是跑回家卖萌去了,没义气!”

    “你最近为什么老是往山里跑?不怕被狼吃了?”

    “诶?爷爷,你咋知道的?”

    “不学好,我让你不学好!给我站住,站那儿,敢动,我打断你的腿!”

    “爷爷,你没发现你最近这火气都发到我身上了?我可是你亲孙子啊!再说了,我去深山那不也是为了能够多打几只山鸡野兔的回来给咱们家开开荤。”楚某拎着一只山鸡在楚爷爷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