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正因为水凉,所以才又做了那么梦吗?

    二十几年,他为何总能梦到相同的场景?

    果真是羸弱的身子,连带做梦都尽是些不好的。

    动了动脚撑着池边台子,谁知才刚站起来从脚心处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双腿一软,身子竟是直直地往池子里倒去。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抽筋了……

    “我就说你会摔吧,”祝繁从屏风后出来,很无奈地走过来蹲下伸手拽住了祝弧的一手手臂将人稳住。

    祝弧怔愣,“你……”

    祝繁笑了笑,说:“嘿嘿,我心肠好吧?”

    本来是打算走的,但她白天就听人说这祝家三少身子实在差得很,这次回来主要就是为了在乡下静养。

    这么好看的一个人,她可不想他真给淹死了。

    不过应该是可怜吧,连洗澡都得泡药,这身子骨得是有多差。

    祝弧的目光从两人肌肤相触的地方扫过,滞留片刻想说男女授受不亲,但现状却让他开口说了另外的话。

    “把左边的浴巾给我。”

    被人伺候惯了的金贵少爷,说起话来习惯了这种语气。

    祝繁也不在意,“哦”了一声后就伸长另外一只手把浴巾抓给了他。

    祝弧接过后直接把浴巾按进水里覆在了同样不着寸缕的下半身上,随即道:“别松手。”

    方才不知不觉睡着了,有些梦魇了,同样的姿势保持太久,腿上稍微一动就疼得紧。

    “哦,”祝繁点头,就保持着半趴着的姿势抓着他的手不让他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