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手抹眼泪,委屈的不行。

    司涂有点看不下去。

    她拿过皱巴的协议,边翻边说:“对方违约,你怪她做什么。”

    馆长扭头瞪她,“现在重要的是合约?后天周年展,赵老师什么地位,我托了几道关系才要到他联系方式......”

    赛尔美术馆占地两万平,每一处白色建筑、陈列藏品,甚至一草一木皆是艺术。

    上依附本家赛尔集团,高额运营费用眼也不眨,下仰仗各家粉丝,是真正的一票难求。

    多少家虎视眈眈想要看他们笑话可想而知。

    但说到底还是馆长没考虑周全,后面的话也就没再继续说。

    赵老师作品出名,人来疯脾气更出名,想什么是什么,今天答应的事明天就能装糊涂不记得。奈何人家地位高,哑巴亏吃多了,大多数人都会选择退何求其次。

    “我来吧。”

    司涂拍了拍小姑娘,让她远离馆长炮轰范围,接下这烂摊子。

    馆长先是一怔,后是一喜。

    “我怎么把你忘了,你跟我来。”

    展览部众脸懵逼,看着两人进了馆长办公室。

    有人突然嗤笑:“我听错了么?她来?连个名牌大学都不是,经验空白简历空白,能进赛尔美术馆她是不是就以为自己牛逼大发了。”

    “好歹装装样子上网照搬经历也行啊。”

    “可别,什么都不懂万一把东白写上,那不是侮辱我的梦想么。她这种走后门的人啊,估计巴不得让咱们知道呢,简历空白多招摇啊。”

    办公室和展馆不在一起,各部门按照区域划分,没有门墙阻隔,整个大空间通透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