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阮老夫人息不了怒火,她瞪着神色无波的阮未凝,怒火更甚,“你这忤逆犯上的逆女,给我跪下!”

    她今日非要好好惩治惩治阮未凝不可。

    阮未凝仍旧面不改色,“祖母怕是忘了。我有诰命在身,若非入宫觐见贵人,亦或者重大场合,例如祭祀等,是无需对任何人行大礼的。祖母虽为长,可若论身份,怕是还当不起孙女三跪九叩。孙女别的不会,唯有尊卑,永不敢忘。”

    齐纠引了外来物种,这两年渐至推行,邻近京城的几个县,好多村民都种了西瓜葡萄石榴,作为家庭收入的重要渠道之一。

    皇上龙心大悦,封了齐纠大司农,封荫妻子,阮未凝便得了诰命。

    阮老夫人脸色极度难看。

    她也做过伯爵夫人,但她丈夫生前与她不睦,也没什么本身,到死都没能给她挣个诰命。而阮未凝,还不到二十,就靠着夫君荣封诰命。

    这也是阮老夫人不喜欢阮未凝的原因之一。

    她从前最不在意的孙女,却比所有人都嫁得好。这京城遍地权贵,诰命夫人虽不算多,却也不少。可年纪轻轻就荣封诰命的,那真的是屈指可数。

    其中陆家就占了俩。

    就连荣国侯老夫人,都是将至中年才得先帝御封一品诰命的。

    这么一对比,阮老夫人看着高高在上,实际上论起高低贵贱来,还真不如阮未凝。

    阮未凝平时不跟她计较,所以从不自持身份。今日,还是头一遭。

    阮老夫人又惊又怒,颤抖着手指,“你…你…”

    ‘你’了半天,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相较于她的满目怒火,阮未凝却是笑意不改,连语气都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

    “我刚听说,祖母体恤二嫂,想帮她养晟哥儿?”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