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衣扣子,大概是要换衣服。

    他背对着我,上衣已经脱了一半露出挺拔的背部,我的目光刻意避开那些陈旧伤痕,起身告辞。

    他问我急着回家干什么。

    “我饿了。”我摸着肚子说“一大一小都饿了。”

    他说“让程副官送你回去。”

    我多嘴一问“你回家吗?”

    他说“新兵考核,抽不开身。”

    回司令府的路上,程副官说新兵蛋子们今天改善伙食,全是沾了我的光。可惜我没吃上一口辣子鸡和兔脑壳就走了。

    我推脱说我突然不想吃辣,事实上是关北离没有挽留我。

    我的丫鬟红柳巴见我一个人回来了,蹙着眉问“夫人,司令大人不回来了吗?”

    “晚上就回来。”我说“他约了人晚上来家里做客。”

    我把在兵营里的事情大致和红柳说了说,小丫头面带忧色的说“这个马宛央太可恶了。差点儿害夫人坠马流产。下午我去给您抓一副安胎的方子一起炖在鸡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