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唐家时,夜色深了。

    唐钰去找了个家庭医生,给我和苗三阳上了一些创伤药。

    我们吃过东西后,就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躺在床上,我才反应过来另一件事儿,抬起手指,看着无名指上的血色指环。

    如果不是关键时刻,这东西忽然刺激我,让我恢复控制,那我们应该逃不出去,已经悬梁而亡。

    这魇鬼……为什么救我?还是寄希望于我让她逃离坤山?

    虽说借此逃脱生天一次,但我心知,这东西在手上是祸非福,还是得想到办法,将其剥离。

    困意逐渐袭来,我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脖子上的伤势好了一些,没那么刺痛了。

    出了房间,才瞧见,堂屋里居然还有两个人。

    其中一人瘦高瘦高,带着毡布帽子,一身灰色布衣,脚上缠着细绳,腰间拴着一铜锣。

    另一人很矮小,不过一米五六,他穿着黑鞋黑衣,腰间有铃铛,细长的柳条棒子,缠在上边儿的白绫微微飘绕。

    苗三阳正在煮茶,两人坐在桌子两侧品茗。

    “呵呵,陈先生醒了。”苗三阳摸了摸胡须,给我也倒了杯茶。

    “苗先生醒得早一些。”我语气平和,带着淡淡笑容。

    “人年纪大了,睡眠很少,要用有限的时间,做无限的事情。”苗三阳中气十足的回答。

    他又立即同我介绍了两人,高个儿的叫做潘寿,在三教九流中,隶属于九流中的打更人,那矮个儿的,名为何邛,隶属于神婆。

    打更人对鬼物敏感,行走多鬼之地,少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