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眉头顿时皱起,摇头说:“邋遢道人?是否衣衫褴褛,腰间一酒葫芦,蓬头垢面?”

    我点点头。

    余文闭了闭眼,再睁眼时,脸色却难看起来,道:“那并非道士,是个不学无术的神棍,总是借着澄丰观的名号,欺骗香客,我们已经警告他数次了,有一段时间,他都没出现在山门,居然又来了?”

    我瞳孔微缩。

    我妈的事情,这就应上了?

    那邋遢道人,才是骗她的人?

    “你可知,他住在什么地方?”我再问余文。

    “山腰处有个小破庙,他就住在那里,只不过他只是骗人,澄丰观也不好做别的,将他赶走一次两次三次,他要不了多久,就会住回去,我们也就不能太过分,只能多提醒香客。”余文回答。

    我点了点头,拱手抱拳,算是道别。

    余文脸上难色依旧,再度叹了口气。

    “陈道长保重,如果你没有落脚地,可以联系这个电话。”

    话语间,余文递给我一张纸条。

    他不再婆婆妈妈的多言,转身朝着山上走去了。

    我将纸条收起来,才径直走向马路边。

    我并没有立即上山腰找那老道士,眼下的事情,还是薛烬!

    很快,我就拦下一辆出租车,上车后,先说了一个地址。

    并非是陈远村,而是薛広最后和我说的地址。

    那里,应该就是他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