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许家有没有答应。”

    “你急什么。”曾县令拉住夫人的手,含笑道:

    “儿女婚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可能一下就定下来,我原想这次先探探口风,谁知许地主喝醉了,话都没听清楚。”

    闻言,曾夫人勉强安了心,又恼道:

    “你也说父母之命,许家祖父醉了,那许解元的亲爹总没醉吧!”

    “啊,这确是为夫没想到。”

    曾县令苦笑着赔罪。

    他和夫人是原配夫妻,感情甚佳,此次要嫁的女儿,正是他们的幼女,自小娇宠着不舍的她受苦。

    “罢了,这事关安儿的终身大事,老爷多上心些,这位许解元既然样样都好,那惦记的人定不止我们家。”

    曾夫人见好就收,眉宇间闪过一丝愁色,道:

    “若不先下手,只恐夜长梦多。”

    还有另一重担心在,曾家底蕴浅薄,只有曾县令一人为官,她怕许家看不上。

    若不是许家在丹阳县,老爷是县令,她是想也不敢想的。

    一个前途远大的少年解元,连巡抚都有可能想要嫁女儿的,他们是占了近水楼台的便宜,才有机会。

    “夫人放心,为夫一定会尽心尽力,”曾县令应了下来。

    谁知,不过几日后。

    一则消息传了出来。

    有邻县的大商人登了许家的门,直言要嫁女,许诺了万两陪嫁,还有一座五百亩的田庄子,加上好地段的商铺十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