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看着那边风云滚动,熟悉的兽鸣声。

    “我以为你是很高兴的,十洞洞主死亡,大量削减了虫族的战斗力,不是吗?”阿桑平静问道。

    “我很高兴。”母树脸上却仿佛根本看不出高兴的样子,“谁说我不高兴了?”

    “灵昆,墨天渊,殷念,他们做的非常好,唯独有一点不好。”

    母树的裙摆即便在狂风中也纹丝不动,她的身体也没能在地面落下影子,“在我的领地,有我的规矩,定下的默认的规矩,要打破,需得要精密的计划。”

    阿桑皱眉:“殷念的计划很精密。”

    “是,可再精密的计划,我若不知,便是没了规矩。”

    阿桑沉默。

    她看着母树的背影,母树从来都是冷静,强大,万事不过心又万事紧握手心。

    她是执棋人。

    是这里的庇佑者。

    “大人,我以为你给了她司法使的位置,又许她去灵昆的场子上拿生生沫,我以为,你是很疼爱殷念的。”

    “纵然灵昆,墨天渊这两人,这些年略有跳脱,而这份跳脱自大,甚至在打完洞主后已经膨胀到需要您敲打一番的程度,可我始终以为,您倒是不会惩治殷念。”

    “可您还是您。”

    “像当年对我一样。”

    “我也以为您疼爱我,却没想到被您一巴掌打醒了。”阿桑微微抬起下巴,“今日,您也要敲打您的执法者吗?”

    母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