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亲喻城泰是万年县捕头,侦案有方,抓过不少凶犯,结下不少仇家。曾多次有人,趁喻城泰不在家,摸进她的院子,欲对她不利,都被他悄无声息解决!

    而那一日,她越过他挽住的男子,是她大伯的独子,她的亲堂哥喻明彦,字星河,去岁秋闱的二甲传胪,十分有文采,若非出身低,应为新科状元。

    知她没有钟情之人,他欣喜若狂,却听到她同婢子谈话,言她此一生,但求一室安静,两人三餐;晨起遛鸟,落日垂钓;晴时纵马,雨时泛舟。于漫漫人生笑赏花开花谢,云卷云舒。清凉度岁月,逍遥物外!

    她有心结,最怕麻烦的人和事,所以才将自己活成个透明人。

    而他,是这天底下,最麻烦的人!

    他没有资格靠近她!

    只能遥遥相望,默默守护。

    他已知足!

    “爷”,顶着自家主子狂暴威压的亲卫初一,稳步上前,“喻娘子的马车,向北去了,有人跟着,不必担心。这里,该善后了。”

    “善后不是问题”,一直隐在李熠身后的亲卫十五,朝初一撇撇嘴,然后换上谄媚笑容,对李熠恭维建议道:“爷,现在要紧的是,您该在喻娘子面前露脸,莫要再一直偷偷守候。否则,啥时才能赢得美人芳心?”

    初一受不了十五总是在处理正事时,东拉西扯,没好气申斥,“爷的事,你少管。”

    “爷的终身幸福,你不管,我不管,都护府猴年马月才能有女主人管家。爷今年,都二十过五了,难道你要爷一辈子打光棍儿?”

    十五反唇相讥,初一懒得与之争辩,再次唤李熠道:“爷。”

    似未听到两个亲卫的争辩,李熠只盯着地上两具体,目光寒冷嗜血,似在考虑要将尸体大卸八块喂狗,还是沉入江底喂王八?

    半晌后,他声音悠悠开口,“荡平这里!”

    “得嘞”,十五兴奋抽刀,奔缩在窝棚内的乞丐而去。

    他家爷就连喻家娘子的衣角都舍不得摸一下,这些该死的臭乞丐,色胆包天,竟试图侮辱喻娘子,真是不知死活。他要剁了他们的手,呈到爷面前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