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君止住步伐,漠然朝前方那道白袍倩影看去:“找我什么事?”

    他不知道对方为何罕见的离开了梧桐山,但也不感兴趣。

    “……”

    叶文萱缓缓转过身来,看着聂君身上的南阳黑袍,沉默良久,忽然笑了:“你穿着这法衣,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眼见聂君仍旧是那副别人欠了他钱的冷淡模样。

    叶文萱却并没有发怒,只是微微摇头:“杀了这么多妖物,你那颗躁动的心,也该安静下来了吧?”

    闻言,聂君终于抬了抬眼皮:“怎么,又想拿那破绳子给我捆起来?你随意。”

    看着这年轻人满脸的叛逆,叶文萱重新转回身子,朝着崖下看去:“你不必夹枪带棒的,为师也是替大局考虑,你不认可,我也无所谓。”

    “此次前来,只不过是想要提醒你一句。”

    说着,她轻叹一口气:“你们就那么确定,那条老狗不会出来?是沈仪给伱的保证么,还是说你们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如果没记错的话,在你刚刚入门的时候,我就跟你聊过梧桐山的旧事。”

    “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能束缚它,但凡是它离开千妖窟,你们将会亲眼见证何谓真正的屠杀。”

    叶文萱挥手去唤聂君:“我知道你是没脑子,容易被人利用的,我也不怪沈仪,他只是太过年轻莽撞,你得记住,这世上幸好还有为师。”

    话音间,她掌心里多出一枚泛着幽光的石头。

    “多年前应承你的东西,现在给你,至于能不能挽救你们犯下的大错,就看你自己的了。”

    “师徒一场,言尽于此。”

    女人的嗓音仍旧在竹林内回荡,她的身形却已经缓缓被山风吹散。

    “……”

    聂君看着手中那枚泛着幽光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