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之前跟将军说的,要想恢复吏治,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说白了,北荒失陷这么多年,很多人的眼里已经没有律法了,只认拳头和银子。

    两人正聊着,杜成鸣就脸色铁青的走了进来,沉声道:

    “大将军,苏大人,出事了!”

    顾思年眉头一皱:

    “又出何事了?”

    “前天分到田亩的那些百姓昨天一夜之间都被人打了,有黑衣人半夜潜入了他们的家中,暴揍了他们一顿,临走前还放下狠话,说第二天谁敢去官府登记造册分田,领取新的地契,他们会接着来,打到他们不能下地为止。

    刚刚下官已经去几户人家看过了,伤势虽然不致命,但下手都挺狠的,把那些百姓打得鼻青脸肿。”

    所谓的新地契就是官府重新登记造册的地契,以后就是证明田地归属的凭证。

    “竟有此事?”

    顾思年的眉头一皱,好家伙,软的不行来硬的,硬的来不过又玩黑的。

    杜成鸣愤愤不平地往椅子上一坐:

    “摆明了是王福搞的鬼,老百姓们受到了惊吓,现在无人敢来县衙登记田亩,领取新的地契了。”

    “情有可原。”

    苏晏清冷着脸道:

    “对那些老百姓而言,为他们出头的官员随时都会走,不会一直为他们撑腰的。但是王福不会走,这种恶霸为非作歹的太久了,害怕是人之常情,谁也不想把他给得罪死。

    说白了,还是要官府先解决王家,才能稳住民心。”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