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顾思年的说辞让老人微微动容,但他还是说道:

    “老夫在这座朝堂摸爬滚打几十年了,在这里,利益为先,我可不信有人会平白无故地帮助别人。

    老夫今夜来是想跟顾将军说清楚,你出手相助之恩我沈洪清会报,但汝南侯府绝不会加入党争。

    我沈家历代从军,只会忠于陛下!绝不会成为某人的私器!”

    “老将军言重了。”

    顾思年笑了笑:“我顾思年也不懂什么党争,什么朝堂,只会带兵打仗。

    现在我不会要求老将军做什么来报恩,以后更不会。我只希望京军与边军能同仇敌忾,抗击燕军。

    如果说我顾思年真有什么目的,那就是真心想和前辈交个朋友。

    至于老将军信不信,我顾思年就管不着了。”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好像各有心思,满腹狐疑。

    最后沈洪清才说了一句:

    “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顾将军不管是品行还是能力,老夫都很佩服。

    但所谓日久见人心,能不能成为朋友,还是以后再说吧。”

    真如沈洪清自己说的,在这座朝堂他见过太多的尔虞我诈。

    朋友二字,何其的珍贵,又何其可笑。

    “将军!褚将军求见!”

    帐外突然传来了小六子的轻喝声,打破了帐中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