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着膝盖上的疼痛,缓缓地站起身,攥紧了手中的那把瑞士刀。

    “嗷呜——”

    一声狼叫传来,战司濯全身紧绷,顺着那道狼叫的方向看去,奈何入目漆黑,连周围的环境都很难辨别,更别说离他还有一段距离的狼了。

    但这一声狼叫显然比刚才要近了些,说明这只狼在靠近这里。

    他不能一直站在这里。

    狼是敏感的,而且嗅觉灵敏,战司濯垂眸看了看自己掌心上的血,弯腰抓了一把土,将手中的血腥味冲淡,大脑快速转动着,思忖着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只要能平安的度过今晚,天一亮,他就能找到离开林子的方向。

    他往反方向走,每走一步,全身的神经都在叫嚣着疼,喉间发痒想咳。可他不能,一旦他发出动静,而且还咳出血来,一定会更快招来狼。

    战司濯走了一段,并没有走远。

    他走不远,尤其是刚才膝盖还磕伤了。不过这么一小段路,他的额头已经布满了冷汗。他不知道再继续往前走会遇上什么,而且狼是群居动物,刚才他只听见了一声狼叫,那很可能是那只狼在呼唤自己的伙伴。

    如果他贸然往前走,随时都有可能遇上周围赶来的其他狼。

    一方面是他的伤势不允许他走太远,支撑不了,另一方面是他不能确定接下来会不会发生什么突发情况,所以他要保留着一点体力应对。

    他躲到一颗大树后面,靠着树干。

    胸肺难受的很,战司濯的呼吸变得粗重些许,紧紧的攥着手中的瑞士刀,警惕着周围。

    ……

    自那一声狼叫后,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十几分钟,又或者半个小时。

    战司濯感觉昏昏沉沉的,眼皮重的很。

    他知道他的伤势肯定是更严重了,身体快要撑不住了,必须要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