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

    傅宴深端着咖啡杯,咖啡杯里是甜甜的奶茶,坐在榻榻米上。

    舒年搬着一个柔软的沙发小凳子坐在旁边,两只手托着腮,听着傅宴深有条不紊的道来,“我姐姐,叫温栩栩,跟我妈的姓氏。”舒年的脑袋有点转不过来。

    奶奶也姓温。

    婆婆也姓温。

    难不成奶奶和婆婆是一家人?

    看到小姑娘的茫然,傅宴深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挣扎,是那种干净和污秽之间的矛盾竞争,终究,傅宴深压下眸子里的光和暗,“和老太太是远房亲戚。”

    舒年连连点头,“我知道,就像奶奶和大嫂一样,虽然都姓温,但实际上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的,七扯八扯才能扯到亲戚关系。”

    傅宴深喝了口奶茶。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尼姑今天放了少糖,总感觉嘴里没那么甜。

    他抬头看了看外面的蓝天,湛蓝无垠,“我还没出生,我姐姐就走丢了,她走丢那天,傅晋安突发奇想带她去买布娃娃。”舒年:“……”

    脑袋里更乱了。

    难道姐姐是被傅晋安故意丢掉的?

    大概是看出了舒年的想法,傅宴深轻嗤,“所有人都以为我姐是被傅晋安故意丢掉的,没有哪个男人喜欢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生的孩子,傅晋安这种从小锦衣玉食的太子爷占有欲更强,自然更不能接受。

    所以在自己女人怀着自己孩子即将生产的时候,丢掉让自己不喜欢的那个孩子,仿佛,仿佛也说得过去,但是我知道,傅晋安不是故意丢掉她的,最起码在那时候,傅晋安爱我妈,他是知道如果丢掉我姐,他和我妈再也没有可能。”

    舒年腾出了一只拖着腮的手,轻轻的握住傅宴深的手指。

    还没到冬天。

    他的手已经很凉很凉。而舒年的手却异常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