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丽萍趴在地上哀嚎着。

    傅宴深再也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打横抱着舒年,把舒年送去了卧室。

    把人放在床上。

    舒年抓住了傅宴深的手指,“傅宴深,放了舒月吧。”

    傅宴深恨铁不成钢的在舒年的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我心里有数,你别再担忧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听到了吗?”

    舒年乖乖的点了点头。

    等到傅宴深出去房间。

    舒年才缓缓的从床上坐起来,小姑娘一个人慢慢的蜷缩在床头上,把自己窝成一团,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膝盖……

    她虽然从小在寺庙里长大,师太时时刻刻的教导要宽以待人。

    但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面对自己母亲毫不掩饰的偏心,难免有时候还是有些怨怼的。

    夜深人静的时候,舒年也不止一次的躺在小小的狭窄的,充满杂物的杂货间里盯着天花板,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心里想着为什么妈妈会那么偏心。

    或多或少的会有些怨气。

    可是此时此刻,王丽萍方才的话,确确实实的告诉了舒年,舒年连羡慕连怨怼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她本身就是外来人,她不属于那个家,所以那个家里的人怎么可能会像对她自己家人一样对她呢?惊讶难过不解无措……

    可更多的是彷徨。

    是那种普天之下,天地之大,自己却是一个没有家人的孤儿的彷徨。

    原来她从刚出生就是不被喜欢的,所以才被亲生父母抛弃在皑皑大雪中。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那么嫌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