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转身,恰好隐隐约约瞧见一道影子快速掠过视线,进了偏间。

    她若无其事地扭头,指了指旁边的矮凳,对迎香道,“你坐着陪我说会儿话。”

    “好嘞!”迎香乖乖听话,“小姐想听什么?”

    “大病一场,小时候的事情都记不太清了……”

    偏间内,玄鹤半跪在地上,低声道,“属下来迟,请大人治罪。”

    谁也没料到一个刺史竟然胆大至此,在大人回程路上设下重重伏击。

    当时陆淮舟身边可用之人不多,等他们发现不对时,陆淮舟已经失踪了。

    但幸好,他一路留了暗号,玄鹤这才顺利摸到这个小院。

    陆淮舟示意他起身,扶着胸口,压着了喉咙的咳意,才舒展眉头。

    玄鹤上前两步,“大人的伤如何了?属下这就传书召玄竹过来。”

    “不必,吃过药已经好多了,”陆淮舟一句话带过了自己的伤势,也略过了胸口涌起的铁锈味,“蓟州刺史贪污的罪证呈上去了吗?”

    “大人放心,已经呈报上去了。连带上这次刺杀,他跑不了。”

    陆淮舟只眯了眯眼,“这次刺杀,不一定能查到凶手。”

    玄鹤:“大人的意思是?”

    “即便知道凶手与他有牵连,却不一定出自他手。”

    “盛京城中,有人帮他?”

    陆淮舟点头,“一个刺史而已,贪下的钱银不置地,不买奇珍异宝,就堆在州库中,为什么?”

    银子不用,便是占地的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