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则坐在桌前一边聊天一边品茶。

    想到小儿子一家马上就要搬走,陈家老两口心中就空落落的。

    虽然镇上离竹溪村不过才十几里的路程,但家中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

    盼妹还小离不开人,自己要帮忙洗洗涮涮做家务,大儿子如今痴迷于雕刻,每日都在杂物房埋头苦干,老头子也要时不时去田里瞧瞧,哪里抽的出工夫去看孙子孙女啊!

    望着一旁笑得灿烂的两个孩子,心中更是百般不舍。

    “以后家中不忙,我便带你去镇上看孙子孙女如何?”

    顺着老婆子的视线望过去,陈父就知她在想什么,便出言安慰道。

    明知老头子是在安慰自己,陈母还是点了点头,两人的互动都被兄弟三人看在眼中,心里的想法也各不相同。

    陈家旺想不通自己只是搬去镇上,又不是永远不来了,爹娘干嘛弄得好像隔了万水千山一样。

    大哥的想法相对来说要简单一些,努力赚钱在镇上买个宅子,然后把儿子送进私塾读书,哪怕继续在集市摆摊也成。

    二哥陈家瑞的想法却不止这些,他不但要开家山货铺子,还想再开家皮货行。

    因为他发现皮货的行情,似乎比山货更大,收张兔皮不过几十文,但做成皮帽却要一两多,其它皮子就更不用说。

    但这件事他从没有对任何人提过,毕竟买一个铺子的银两都还没有攒够,又怎能好高骛远。

    为了早日实现他开铺子的愿望,冬梅没少去镇上绣房接绣活,白日要带儿子做家务,就趁晚上儿子睡下后,在油灯下做绣品。

    陈家瑞也曾试图劝阻,毕竟经常在油灯下刺绣对眼睛不好。

    但都是徒劳,冬梅依然不肯放弃,只为早点攒够买铺子的银两。

    想到这些就惭愧不已,觉得都是他没本事,才让心爱之人一起吃苦受累。

    “爹娘,我与小溪会尽量抽出工夫,带两个孩子回村来看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