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枚哨子,他也仅是觉着,有些眼熟罢了。并没有……近距离的细瞧过。

      “既如此,那我们之间,便改日再叙吧!崔兄,我就先行离开了。”

      冲着臣巳水与崔少愆的方向,各作了一揖后,开阳就顶着自己的独臂,转身离开了。

      微蹙起眉头来的臣巳水,盯着那渐行离去的背影,正觉着有些眼熟之际,被硬扶着手臂走起路的他,却是再一次的,咬牙切齿了起来。

      就这样走出了去了……约莫有一里地的距离,臣巳水终是忍不住的,将大袖从对方的手中,给抽了出来。

      “差不多得了!哪有年过花甲的老丈,走路这般快的!”

      “我这还不是为了……着急还你那半贯掠房钱嘛!”

      特意将“掠房钱”说的极重,崔少愆就差当街,就把对方的衣袖,给撕烂了!

      好端端的,他提钱作甚?!好好的,他提钱作甚呐?!

      在她那——“提什么,都不能跟她提钱”的原则作祟下,崔少愆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个老头,给狠狠的摔出去。

      “那半贯钱,本就是我的!”

      斜着眼看了一眼厚颜无耻的某人,臣巳水很想再告诉那混小子一句。

      其实他手中的那个青龙长哨,是由纯金打造的。只不过在它的外部……又包裹了一层,黄花梨木的外壳而已。

      但是一想到对方那副……极度贪财的“丑陋”嘴脸后,他又隐忍着,将此话给憋了回去。

      “那是你对我的赔偿!在我没有找到衣紫之前,你这点儿钱财算什么?!”

      本来因着昨晚的梦境,就有些担惊受怕的崔少愆,在想到清临渊那……满口信誓旦旦的守护承诺,全是一通谎言后,她便又生气的,将对方的手臂给……大力的甩了出去。

      看着即便是这样,也能稳稳的站在那里的老头儿,她的怒气便又一次的,狂涌了上来。

      “你这一身……当真是缩骨术?!怎的能炉火纯青到了这种地步?!若是我此刻,冲着你的那些关节处,狠命敲打下去的话……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