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公子手中的这把香扇,便是高七郎强力推荐的。

    在和虞香珠比试点茶前,他这把涂了名贵香料的扇子不省得惹来多少人艳羡的目光。

    今日偏生被一个女子给看扁了。

    常公子是越想越气。

    因而下车进高家香料铺子时,不禁也带了些气。

    “高七郎,高七郎。”

    常公子叫高七郎。

    迎上来的却是高三郎:“福贤弟,七郎他如今不得闲。”

    原来常公子名唤轶福,是常家的长房长子,也是长房的独子。比起高家的儿孙满堂,常家子孙不多,常公子的父亲有兄弟二人,到了常公子这一辈,便只有他与堂弟常轶群。

    高三郎比常轶福要年长两岁,高七郎则比常轶福小两岁。

    常轶福立即听明白了高三郎口中所说的七郎不得闲是怎么回事。

    “啧。七郎艳福不浅。”他方才的那点气消散了,脸上带着坏笑,在高三郎耳边咬耳朵,“这次是哪家的太太?生得如何?”

    高三郎瞄了一眼人来人往的大堂,笑着将常轶福引到一旁:“待会福贤弟亲自去问七郎不就行了?”

    常轶福和七郎之间的龌蹉事,高三郎是不屑得掺和的。

    可祖父对七郎的荒唐事是睁只眼闭只眼,他作为一个迟早要上门做赘婿的人,是无法置喙的。

    常轶福呵呵笑,想起前几回高七郎给他引荐的那几个太太。

    滋味的确很美妙。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常轶福觉得此话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