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做错了事,他却不用承担什么责任。”云团心里闷闷的。

    “不可这样说,”虞年心里也很不好受,“帝王也是人,也会犯错,他们日理万机,底下人稍微做些手脚,他们就可能被蒙蔽,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皇上失去了一个好官,心里也会难受的,但他仍要负重前行。”

    “这样不公平,那些受了冤屈的人,谁来补偿呢?”

    虞年叹息,公平,从来都是这世上最奢侈的事情。

    “虽然你的亲生父亲,我的妹妹再也回不来了,但至少他们名声清白了,以后你也可以堂堂正正生活。”

    “那我的爹娘呢?我是说,硕宁伯,他们怎么没来接我?”

    “他们……”虞年还真不清楚。

    此时的白建章,正领着一伙人,在午门外敲起了登闻鼓。

    “梁州知府韦志同,欺世盗名,窃取了我女儿救治瘟疫的功劳,还为了隐瞒此事,派人暗杀我一家人,手段极其恶劣,求圣上做主!”

    皇上刚处理完陆衡的事情,又接到对韦志同的诉状,十分生气,立即将人叫进来。

    “皇上,”白建章脱去了朝服,一身布衣跪在地上,“您可还记得六年前梁州省川岱府出现了一种瘟病,患病的人身上溃烂,高烧不退,无药可医,死了许多的人,并且还在不断向外蔓延。”

    “朕记得此事,最后不是韦志同家的小姑娘发现了一种草药,才阻断了这场瘟疫吗?”

    “皇上,其实并不是他女儿,而是我女儿。我女儿上山发现了一种类似狗尾巴草的草药,叫做狐尾草,用这种草药给病人煎服,很快就能退烧好转。”

    “你的女儿?白云团吗?你有何证据?”

    “皇上,只要您仔细一想,巡抚的女儿,千金之体,怎么会认识那种乡下野草?况且这种草药只长在深山老林里,千金小姐更不可能知道了。”

    皇上一听,确实有道理,但这并不足以证明。

    “韦家那小女儿,皇后也是见过的,十分机敏聪慧,自小学习药理,认识狐尾草,也是情理之中。”

    “皇上,臣所言句句属实。当年何季炎何县令,还专门写了公文上报,为我女儿请功,只是这公文到了巡抚那里,就杳无音讯了。臣一家到了京城才知道,这事成了那韦芸儿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