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他接着感慨地说道:“万岁爷刚登基的时候,一顿饭开销不过二三两银子,如今国库内帑宽裕了,一顿饭也不超过十两。堂堂九五至尊啊,开销竟是只有国公爷的千分之一。”

    徐弘基‘呵’了一声,冷笑道:“这可不算僭越,王公公若是以这个来定罪于本国公,那就未免可笑了一些。”

    “国公爷说的不错,这点小事,又怎能定得了魏国公府的罪?”

    王承恩‘嘿嘿’一笑,从袖口取出一份口供,放在徐弘基身前的桌子上。

    “指使刺客,刺杀浙直总督、逍遥侯、大真人,这个罪名如何?”

    徐弘基看都没看一眼,不屑地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单凭刺客一面之词,就想栽赃魏国公府,遮不住天下悠悠之口,陛下更不会相信!”

    “国公爷说的也是。”

    王承恩点点头,对徐弘基的话表示认同。

    徐弘基一怔,接着心里一沉。

    难道还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云逍子的手里?

    王承恩又取出一沓供词来,放在桌子上,笑问道:“指使家丁,挖掘大堤,这个罪名如何?”

    徐弘基有些发懵。

    这又是哪儿跟哪儿?

    拿起供词,仔细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他再也无法保持淡定了。

    三十多个魏国公府家丁,前往昆山县,挖掘大堤,被抓了个现形。

    主使者,赫然正是魏国公世子徐青君!

    昆山县一月建起一座大堤的事情,徐弘基自然是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