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节的话很平静,语气也很简单。

    赫连烈看了看旁边的雷姓中年男子,后者微微摇了摇头,传音入密:

    “没上当,对面那个军司农不简单。我们还要送人,不能浪费时间了,去找别的办法吧。”

    “嗯。”赫连烈将玉佩收起,带着三名年轻人与雷姓男子快速离开。

    “烈阳军的人,太嚣张了!”龙肖看着他们的背影,“什么叫他们的军令比我们的军令更重要,简直在侮辱神威军,老子真想一剑戳死那狗东西……”

    “龙肖!”陈时节低喝一声,一股凉风在龙肖耳边盘旋:“清醒一点!你着了人家的道了。”

    “嗯?”冷风这么一吹,龙肖眼中的愤怒消退,随后脸色微变。

    “你警惕性怎么变得这么差?”陈时节皱眉道,“你回去真要好好训练了。”

    这次龙肖没有反驳,认真的点了点头:“嗯,我记住了。”

    赵兴有些狐疑的问道:“刚才那是个礼修?”

    “不错,军中谋士。”陈时节道,“以其昭昭,使人昏昏,刚才那个礼修用了激将法。”

    赵兴恍然:“真他娘的阴险。”

    所谓激将法,在礼修这里,可不仅仅是言语刺激。

    它是《昭慧法》中的一种,能够不知不觉中动摇人的智魄与慧魄。

    使得对手变得昏聩。

    “若是龙肖真的忍不住对他们出手,不管这第九号火塘是谁先来,我们都会被道院赶出去,他们也就得逞了。”

    龙肖骂道:“礼修真是阴险狡诈,老子真是服了这些狗娘养的。”

    陈时节道:“伱这五年和礼修打交道打得太少了,到了西洱郡,找贾兄好好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