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自家女儿风轻云淡的神色,贺堇春潜意识朝林洛翎点了点头。

    林洛翎不疾不徐地道:“永宁侯府虽说分为东西两院,可永宁侯夫人到底是当家主母,

    荣淑华倘若只与朱贤之有私情,许是还能瞒得过永宁侯夫人。

    可那荣淑华就住在蓝婉霜的院中,她又给朱贤之生了个儿子,怀胎十月,永宁侯夫人眼不瞎耳不聋,又怎会不知道呢?

    永宁侯夫人巴巴的来和母亲提亲了好几次,女儿猜测,是永宁侯府没落二十载,府中银钱短缺到难以填补的境地,

    也许还有其他的贪图,是咱们一时也猜不到的。

    她们既然隐瞒了如此大的事儿,我们为何不能将计就计?

    倘若永宁侯夫人当真念着她与母亲年幼时的情谊,很是喜欢我的性子,

    那么,我的陪嫁,永宁侯府自然不会在意。”

    贺堇春脱口反驳道:“翎儿,且不说你那陪嫁单子,永宁侯府日前便瞧过的。

    何况,你的陪嫁,都是我和你父亲为你精心准备的,你今日出嫁,没有陪嫁,那可是你脸上无光的事儿。”

    林洛翎很是不在乎地淡然一笑。

    她道:“再金贵的鞋子,不合尺寸,哪怕旁人羡慕到了极致,自己穿着挤脚,还不是自己遭罪吗?”

    声落,林洛翎的眉梢眼角,迸射出一瞬的寒光恨意,她趴在贺堇春的耳边,将心中的对策,悄悄说给了贺堇春听。

    贺堇春听罢,愁容消散了一半,忧色地道:“如此做法,倒是妙计,恐对你身子无益。”

    林洛翎宽慰贺堇春道:“我的身子向来调理得不错,又不是让沉音经常给我施针,

    再说,我嫁入永宁侯府,有沉音相随,母亲不必忧心。”

    贺堇春叹了一声,这才拔高了声调,唤道:“沉音,你进来说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