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很满意,凝视画作悠然道:“阿斐的神韵气质,只要能掌握一二分,便是绝世好作了。”

    谢斐没好气地抢过来,卷成一团后扔到了桌下。

    “近来发生这么多事,你倒是悠闲自在。圣上恐怕已经疑心,你就没有别的对策?”

    即便谢斐一直在处理内务,也能听到些风声。

    就在裴渊袭爵之后,宣帝终于后知后觉,怀疑现如今这个裴渊,跟他从前安插的棋子完全是两个人。

    但现在安远侯府上上下下严密得如铁桶一般,半点风声都传不出去,所以宣帝一时间也拿捏不准究竟是什么情况。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危机重重,稍不留神就是万劫不复。

    裴渊倒还有心思在这作画,好像没一点危机感。

    收拾了桌上笔墨,裴渊随口道:“走一步算一步,还是那句话,见招拆招。”

    谢斐虽觉得宣帝是个小心眼的阴暗之人,但实在没相处过,摸不清这位上位者的行事作风。

    她问道:“依你看,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裴渊但笑不语。

    第二天,宫里便来了圣旨,要裴渊入宫。

    谢斐只是贵妾,不是侯爵夫人,没资格随他一道去,所以在府里等待消息。

    浮玉咬着手指紧张道:“姑娘,圣上会不会把人直接杀了?”

    谢斐诧异道:“圣上在你眼里残暴成这样了吗?”

    浮玉担忧道:“皇上忌惮袁……主君,最稳妥的办法,不就是一刀把人砍了吗?”

    谢斐失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