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两!”

    吕藿突然低声说了一个数目。

    张鲸道:“这事,银子没用。”

    吕藿听后不由得大为失望,且接着又颇为恼怒地道:“不就是失手打了一个武弁,何必呢!我堂堂佥都御史,就要因此受死?”

    张鲸道:“那是普通的武弁吗?”

    “是天子执意如此?”

    吕藿问了一句。

    张鲸没有回答吕藿的话:“你还是想想如何求生吧,比如立点功什么的,南直那么大的民变,总不能真的是老百姓自己组织的吧?”

    “我立功真能免死?”

    吕藿问道。

    张鲸点首,且拿出了,已批红的内阁请求对立功之罪犯予以从宽的密揭。

    但张鲸没有告诉他,舒大运已经在锦衣卫手里,且已经供出了他与南直豪右勾结,谋害海瑞,乃至意图阻挠新政的事。

    相当于,张鲸在利用他和吕藿之间的信息差,让吕藿上当。

    吕藿这里在看了张鲸的密揭后,急于活命的他就忙点头道:“好,我都交代出来,我把顾秉仁、马维铭向我行贿的事都交代出来,且有私信为证!”

    “当然,我是拒绝了他们的赃款的。只是,现在为立功,也为正本清源,少不得要向陛下坦诚相告,并愿领受一隐匿不报之罪!”

    张鲸笑了起来:“很好。”

    舒大运和吕藿等人犯在被押到诏狱后,都受到了审讯,且也由厂卫审出了不少人。

    锦衣卫也派出了更多的缇骑去抓还没落网的人犯,即那些躲在幕后的地方豪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