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阳子说的没错!”

    王长庚这时附和起来。

    昙阳子不由得回头一看,展颜一笑。

    而这时,焦竑则呵呵冷笑起来:“佃农小民是可通过更加辛苦的方式继续增收,那大户士绅呢,他们就可以白白因为新政而损利吗?”

    “大户士绅就不能也辛苦些?”

    “非要只做寄食于民脂国帑上的硕鼠?”

    李贽这时反问了起来。

    “没错,大户士绅就不能辛苦些吗?”

    刘确贤跟着附和着问了一句。

    “李卓吾!”

    焦竑则有些脸色挂不住,不由得嚷了一声,但随即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得看向何心隐,向何心隐求援:

    “夫山先生,不是您说,士在商贾之上,而商贾在农工之上吗?”

    “您难道也觉得,士绅就该也为朝廷多受些苦,而不该被朝廷优待?而有违太祖曾定国朝养士之祖制?”

    何心隐想了想道:“我的道学又出了问题!”

    接着,何心隐就继续说道:“我才发现,如今新政之所以没有变成恶政,还让天下更加繁盛,就是因为他不仅仅夺利于庶民也夺利于缙绅大户,而若只是夺利庶民才会变成恶政,所以可见江陵如果照着我的道学来执政,只怕现在已民变四起。”

    何心隐说着就认真纺起纱来:“这诏狱是真来对了!”

    ……

    “何心隐的道学既然又出了问题,那就让他们继续在诏狱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