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还真是一针见血,小夕你若是平日也有这么多话就好了。”

    令有些无奈,倒让夕无语:“…我平日一直都有很多话,只是为了躲黍姐尽量闭口而已。”

    “这话让黍听了得多伤心啊。”

    “你不会是在转移话题吧,令姐。”

    “怎么会,”一面说着,一面缓缓地闭上眼的令,只是淡道,“独在异乡为异客,我所能想的也就只有大家了。”

    “不是还有奥默么?”

    “的确,新天地,新故人,天秋月又满,城阙夜千重,”特地未将后半句咏出的她略略颔首,“他倒是位妙人,且还能和大哥与黍那样的人处得那般亲切的模样。”

    “还有二哥呢,继那黑蛇之后,黍姐说过二哥来过消息,他也想见奥默那家伙,还问什么时候有空。”

    “呵,不奇怪撒,咱们当初就该知道,这是迟早的事。”

    “说是这么说,但他会问奥默什么时候有空——他什么时候这么礼貌了?”

    “许是在百灶呆久了,太师终是给他磨出了些变化。”

    “对咱们而言,变化是这么轻易的一件事么?”

    “自然不是,但却也绝非不可行之事,对此,你不是最清楚么,夕。”

    令轻笑,但却仍是闭着双眼。

    “心这物事,既可历经岁月不改、千古不易,也可一朝天开月明,轻易地挥别于过去,想想数年前的你,是否能预见自己如今的模样?”

    “预见这不用尾巴,不以挥剑,用那小小压感笔的自己。”

    “…我偶尔还是会用老方法画图。”

    虽然没什么错,但被指出就有种‘好似背叛阵营’般的尴尬,让夕小声讷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