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回过头来,好像处处都不太对。

    自己是不是该要求涨工资啊?那根本不是训练员包揽的范畴吧?——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倒也还没忘记真正的重点:

    且不提爱这一说,单纯的与异性一起相处,并且事事用心地多考虑其他人这种事,原来…好像…大概……不值得那般恐惧……

    在自己不自觉的时候,就已经在这种事上做得比不少观测过的人都强了,奥默觉得这是毫无疑问的,可以化用的经验。

    豁然开朗。

    这一词汇足以完美形容他当前的状态。

    潜意识中一直敬畏的问题突然得到解决的心气,自然是会明朗许多,只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停止单防。

    毕竟他曾与两位麻中蓬与南梦芽提过的现实问题仍然没有解决。

    他仍然是那样一个忙碌的人。

    忙碌到难有时间培养感情,忙碌到难有自信承诺别人一生的重量。

    或许再过一段时间,工作环境与节奏有所改变后,他就有了准备的时间,有了那样的自信,能够改变当前的态度。

    但到那时候,人和事又会是什么样呢?

    他推开纸门,看向已然升起的夏日。

    循环大抵还在继续,但这次没有‘加速’,那轮天体还携着这个气候理所当然的灼热,好似要炙烤这片大地上的所有人。

    “不觉得浪费时间吗?”

    陡然间的,他的光屏亮起,其中浮出大抵同样不须睡眠的头盔状脑袋。

    “折腾了一晚上,那小子还是没有告白的勇气。”

    对此,奥默只是叹息:“真是噩耗啊,对响裕太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