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之处便在于对方那明显的观察意图,始一出现,便被他那下意识地警觉抬头所中断。

    鲁莽了…

    只记得那一瞬间对上的幽绿眼瞳,在漂移刹车中看着那金属支架都在扭曲歪斜的三楼走道,魔人探脚杵地,在接连不断的火星中扭转方位,重新提速直奔楼道口。

    不管那家伙有没有走远,先上楼确定视野。

    楼梯并不适合车轮,但墙壁未尝不能充作跑道,走此邪道的奥默一面继续与那博士的沟通,一面试图占据高处视野以确认拉普兰德与那监视者的各自所在。

    而在那自原地消失的幽绿瞳孔的主人,则是刚从五楼的房间中显现,便被一柄长刃抵至喉间。

    很危险的距离,在这地震常伴的当下,能不划破皮肤全凭杀意尚未凸显。

    “Surprisemotherfaker~”咧开一口好牙的狼女注视着眼前这位一动不动的精灵男性,“该把不该待在城市的东西放出去了,长耳先生。”

    “你在说什么?”如她所言,耳朵颇有些长的绿眼男性似是强作镇定般抬起双手,“我听不太懂。”

    他话音刚落,便有黑雾化作的狰狞狼首自狼女身侧探出,厉声吠嗥:“将我那不成器的同胞放出来!”

    祂毫不掩饰那份盛怒的杀意,可祂一旁的狼女却是有些不快:“退回去,扎罗。”

    “可是——!”“我让你出来了?”

    血红的双眼对上那银色的瞳孔,当望见那双眼中愈加明显的不耐,前者之中的火焰便顿时一滞,在沉默中消去。

    “让你见笑了。”

    银发银瞳,但却又并非世人印象中的金属质感,而更是偏向那落在黑土上那斑驳的雪,一如其银发上的两枚黑色发卡所给人的观感那般,狼女仍是保持着那柔和的微笑。

    也令那男人疑惑的脸上,挤出勉强的应和:“好说,好说——”

    嘭!

    源自外界的轰然巨响包容了那噌然的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