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放,不是你口中的临绝。”江放站起身打断了她的话,他的愤怒神经全被挑起,面容阴沉,眼睛似在喷火。

    向微一僵硬,暗恨她又把事情搞砸了。

    她快速调整好心情,脸上闪着抱歉的神色,遣词造句一般小心地组织语言:“是小姨不好,不该提这件事,小放,你先别走,我们坐下来谈谈好吗?”

    江放冷眼,声音像刚从冰箱里取出的饮料冒着寒气:“没必要。”

    他一把扯下衣服,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来。

    向微落在后面,她急忙起身,高跟鞋噔噔噔,却还是没追上,眼睁睁看他坐上了电梯。

    烟市的一月温度很低,绿化带一片零零散散布着白茫茫的雪花,搭在枝条上摇摇欲坠,呼啸的冷风肆意席卷而过。

    江放手捏着外套,望着马路上穿行的车辆,鸣笛声此起彼伏,阵阵敲打着耳膜。

    他眼皮红了一圈,里面似乎是泛了一层水光,水润的眸子,眼角是干涩的。

    他的眼泪早在六年前就流的一干二净了。

    陈千岸屁股挨着椅子没二分钟,盛了米饭的碗上面盖着一层一层的菜,形状像是小山堆的尖端。

    他无辣不欢,喜欢吃肉,老太太恨不得把他喜欢吃的东西全夹到他碗中。

    “奶奶,你也吃。”他伸长胳膊,夹起一筷子菜放在奶奶的碗里。

    老太太笑得和蔼:“今天别回去了,奶奶晚上还给你做好吃的。”

    陈千岸吃了二口东西,委婉地拒绝:“奶奶,我行李还没收拾好,明天上午的飞机。”

    老太太唉了一声,遗憾地说:“不能过完年再走吗?”

    陈千岸扒拉着饭菜:“我倒是挺想多陪陪奶奶的,但节目组有要求,我也不能做那个破坏规定的人啊。”

    老太太唉声叹气,不开心地说道:“这一走就是三四个月,奶奶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