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奇怪,当时她俩居然有些争风吃醋的意味在,对着倪则仁。于堇自己还爱他,便觉得白云裳是攀附权势,要抓住民国总理的小儿子,还恰好是个omega,没有比上床更好的方式了。

    “到底是谁标记你的?”第二天于堇又去看了倪则仁,劈头盖脸就是这句话。无关什么风雅男女情,总要搞清楚哪方在后面搞鬼,至少要知道是谁想让倪则仁死。

    对她这方来讲,倪则仁死不死的无所谓,她们毕竟没有日本人那么脏。于堇听见走廊口警卫皮靴厚底的声音,愈发烦闷。

    倪则仁最气这盛气凌人的模样,真像审一个犯人了,嘴上也有些讥讽:“你一口醋吃到现在?”这就意思是白云裳了。于堇突兀的有些为他可悲,他以为是日本想让他死,可白云裳是重庆军统的人,不顾他的地位尊严强行标记了他,他却看不清。

    “有消息,明天就会把你放走。”于堇含糊其辞,有些同情他,明天也就是他的死期了。

    倪则仁把衣服解开,吓了她一大跳,再把腺体暴露在她面前,“其实是临时的,也有很久了,今晚还好你来了,否则明天出去总有风险的。”

    可惜不是临时的,倪则仁还傻傻被骗。人与人之间如蛇蝎,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总是有特别的原因,他总是不明白。

    对于将死之人,即便再可恶,人总是会有怜悯。倪则仁大概也知道自己关了几天,又受了刑,身上总是不好,也不够以前坦然。

    于堇看着他忸怩作态攀附上来,一身白肉自发蹭着她的羊毛外套,于是她带着些命令,指着床侧:“你自己坐好先弄。”

    于堇没料到倪则仁还能向她求欢,大衣里面穿的是连体的,三年未见,第二天就要重新坦诚相待,异样的熟悉。

    很快屋子里就响起水声,倪则仁从来恣意享乐,穴也比寻常的Omega要敏感。

    于堇也不同于寻常的alpha,对于这种事只是尽义务,婚后没几个月就因为这事爆发了争吵。去莫斯科参加国际电影展览会,顺道去了一圈北欧,全当散心,回来之后打开房门就看见倪则仁自己找了解决方法。

    “堇......”倪则仁含着泪眼,两根手指还在穴里插着,“堇,帮帮我......”

    上海最近总是下雨,一天总有几个时刻细雨蒙蒙,抽丝般的凉气浸到身上,真让人难受。于堇的手贴上倪则仁的穴口和阴蒂,烫得吊诡,这场景也吊诡。好歹没有真正离婚,她想,就这么安慰自己。女人纤细的手指搅过肉壁的凸起时,倪则仁猛地向后仰,喘息更甚,压过窗外若有若无的雨声。

    高潮时她还记得要做做样子,假装标记一下,那时间一股陌生的信息素扑面而来。

    不是白云裳刺鼻的玫瑰味,是另外一种烟草,不像雪茄,带着侵略。于堇这才意识到倪则仁的处境比想象的更糟,并不是她回来了才会死,原来在最开始,他们就定下了倪则仁的未来。

    假装标记自然也要模拟痛感,极致快感和痛意一同袭来,倪则仁快要抓狂,浑身痉挛不休,嘴里喊着她的名字泄了。

    到底是谁?放了他的76号?还是军统?更甚于是延安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