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姬行离开金陵的日子便定了下来。

    是在三日之后。

    就在一群人为了姬行离开做准备的时候,沈梨也在为自己去广陵做准备。

    若是真如卫砚所言,那如今的广陵便是卫隅的天下,不得不叫她小心。

    正收拾东西的时候,沽酒从外面走了进来,一同带来的还有一封信笺。他将信递到了沈梨的面前:“这是刚才广陵王府的二公子命人给属下的。”

    沈梨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低头看了眼,信函上干干净净,并未写任何的东西。

    见着沈梨久久没有动作,沽酒不由得又提醒了句。

    她苦笑了下,这信哪里会是姬行的,想必是那位接着姬行的手传给她的。她低垂着眉眼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办法视而不见,就将那封信给接过来,背转着身拆开。

    沽酒还以为是姬行要同自家姑娘商议什么,正想探过头去看,就见姑娘她将身子背对他后,才小心翼翼的将信给拆开。

    这般举动,先是令沽酒一愣,随后立马就想起了广陵王府的那位二公子的嫡亲兄长便是姬临渊时,立马就后悔自己竟然这般轻而易举的草率的就将信给接住拿了回来。

    若是知道,他当时铁定会当着姬行的面,将这封信给撕得粉碎后,全部沉塘的!

    一丁点的纸屑他都不会留下。

    其实那信说得很是简单。

    一大张的信笺上,只有寥寥一句话罢了。

    他写——

    暖暖,此一去山高水长,望卿珍摄。

    沈梨看完之后,不动声色的便将那张纸笺揉入掌心中,然后捏成团,又将灯罩取开,放在火焰之上慢慢的给烧了。

    呛人的烟味在瞬间弥漫了整座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