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帮她离开长安?”姬以羡又问了一遍。

    他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搁在画像上,似乎在拼命地压抑着自己的怒气,不让自己暴走直接挥拳向他。

    傅燕然眼色复杂的落在那双眸子上:“临渊,你该知她姓什么?你若喜欢她,就该明白她到底想要什么?她不是什么金丝雀,需要被你护在羽翼下呵护一辈子,况且你也没这个能力,不是吗?”

    “既如此,为何不给她一条活路?”

    姬以羡冷笑:“你说得还是真是够冠冕堂皇的,傅燕然,我与暖暖如何,是我俩之间的事,你管不着。还有,从今儿起不管如何,我希望这件事不要在发生了。”说着,他手下一用力便将画轴给拿到了手中。

    傅燕然想要扑身去抢,却被姬以羡一只手拦住:“暖暖就算是沈家的姑娘又如何,她这辈子只能是我姬以羡的妻。”

    “画轴我就拿走了。”

    傅燕然怒道:“沈梨可是卫隅的未婚妻,也是大秦未来的太子妃,你觉得你能和卫隅相比吗?纵然你在大燕权势滔天又如何?难不成你还能伸手管到大秦吗?临渊,你清醒些!”

    姬以羡半侧着身子,沉默了片刻之后,才道:“这一次,我不想与你追究,可若是有下一次,我们兄弟恩断义绝。”

    语毕,姬以羡拿着画轴大步流星的就出了他的屋子,傅燕然看了半响,闭着眼绝望的重新坐了回去。

    好像,所有的事都乱了。

    沂州如今是越来越冷了。

    卫砚因有事,早就在三日前快马加鞭的回了金陵,将她留在了沂州养病。

    沈梨低头喝着茶,也不知在想什么,阑珊只觉得她如今是越发安静了。

    “郡主。”虚掩着的房门不知何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丫鬟脚步轻盈的走了进来,沈梨并未理会,依旧瞧着杯盏中的那茶汤。

    阑珊回身道:“何事?”

    “云家和崔家来人了,老夫人让郡主出去见见客。”丫鬟福身道。

    听见丫鬟的话,沈梨将茶盏重新放了回去,侧目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丫鬟:“是哪几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