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宁如梦初醒的看着石敬,紧攥的手指一根根松开,褶皱的信纸变成纸团落在地上。

    石敬刚要捡,席宁就先一步捡了起来,她cH0U出其中一张,递给石敬,不紧不慢的道:“沈大帅的兵马迟迟不动身攻打江北齐军,想必是还惦记着温重的这批军火,短期内定会派人来剿匪,让人想办法m0进少帅府,打探打探剿匪的人是谁。”

    “是。”石敬拿着信纸退下。

    门扉掩上,席宁无力的跌坐在地,脑子里满是少帅府里,沈容湛讳莫如深的那句话。

    “军阀被窥伺已久的Si敌杀了,一枪爆头……”

    眼看席宁慌张得脸都白了,富贵这才跳出来好心的安抚她即将决堤的情绪。

    【沈容湛没事。】

    席宁掐着手心,竭力维持大脑的清醒,她咬着後槽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没有骗我?”

    【千真万确。】

    席宁这才松了一口气。

    松懈下来後,她才发现,她额角被汗水浸Sh,後背也尽数都是冷汗。

    富贵想着这人刚才思路清晰的吩咐手下人的模样,又看了眼此刻彷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狼狈不堪的席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有些人啊,看似潇洒不羁,无牵无挂,没心没肺,其实,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泥足深陷,不可自拔,只是自我催眠,不敢相信而已。

    石敬走出席宁房间不久,迎面就碰上了押解着往山上走的沈容英。

    两个土匪恭敬的跟石敬打招呼。

    石敬随口应了一声,随口问:“这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