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出锭银子放在桌上,站起身来,也离开了。

    而今的小店里,真就再无一个客人。

    ……

    秋风瑟瑟,路旁的草色,树上的枝叶,已是枯黄。

    路很长,路曲折,路似乎没有尽头。

    西门柔离开了保定城,自西而去。

    他本来是要向东走的,老头子说的不对,他此行保定不仅仅是来见识下当世最负盛名那两人的,可老头子说的又对,他此行保定真只见识了一下,就已离开。

    去了兴云庄,西门柔心中已有了犹豫,而在小店真见识那两人后,西门柔再没了上门的勇气。

    或许他来时决心与脚步就不够坚定,所以现在他才要离开。

    很复杂,是在庆幸,也是在遗憾;遗憾自己不能与那两人交手,庆幸自己没有胆量与他们交手。

    无声的叹了口气,正在西门然萧索之时,一个人迎面而来。

    长长的小路上只出现这么个人,他的脚步很轻,轻的西门柔要不是看见了他,根本就察觉不到这个人。

    他身材高大而魁伟,双眉斜飞人鬓,颔下有几缕疏疏的胡子,向其面容瞧去,他的脸上自有股逼人的傲气,他的眼神睥睨间,既高傲,又严肃,最主要的是有种撼不动的决意。

    一身黑衣,荒寒的夕阳下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天地间都好似只有他一个人。

    他缓缓的向前走来,脚步虽然很慢,但又与他的眼神一般,好似纵然死亡就在前头,他也绝不会停下。

    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止他的脚步,斩断他的决心。

    西门柔愣住了,在这人身上他看到了自己缺少的东西。

    然后他又看见这人的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柄漆黑的铁剑,看见铁剑时,他更是呆住了,一瞬间便猜到这人要去的地方,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