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容又看向顺天府尹,“何大人就由着她们这些人扰乱公堂吗?”

    何炳文一副为难的样子同清容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是孙家的家事,下官劝世子夫人一句,还是少管为妙。”

    清容道:“那若是梅痕想要和离呢?”

    何炳文道:“柳氏如今得了癔症,她提出和离是不作数的。再者就算要和离,那也得由孙家签下放妻书。一日没有放妻书,他们一日就是夫妻。”

    这时间,梅痕几乎已经被孙家的人控制住了。

    何炳文趁着清容发愣,大声道:“退堂!”

    梅痕被孙志高和孟氏连拖带拽的就给带了出去,清容想要追上去,却被华堂郡主给拉住了。

    “官司都这么判完了,咱们去也没用。”华堂郡主鲜见是被气着了,“她什么都不同咱们说,那砒霜的事儿,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看就是梅痕有隐瞒。”

    清容的眼睛一直盯着梅痕,直到梅痕被人快速的拖出了顺天府的大门,她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

    她脑海里浮现的全是梅痕临走时,那绝望而无助的眼神,这眼神仿佛刻在清容的脑海里,迫视她不停的去想梅痕,去想整件事情的问题。

    宋昭瞧着她魂不守舍的,倒是也没回宋家,留在了庄子上。

    直到月移中庭,打了三更鼓,清容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宋昭迷迷糊糊的,听见动静,吓得立时睁了眼,“怎么了?”

    清容道:“我想明白了,他们这是偷换概念!”

    宋昭云里雾里的,顺手捞起身边的衣裳,给清容披上,才道:“什么偷换概念?”

    清容想通了问题,这才算清醒起来。感觉到肩上一暖,心里也跟着柔软温暖起来。

    “一句话两句话也解释不清楚,不过简单来说,我一直在说孙志高母子虐待梅痕。但无论是街坊邻里,说的最多的就是孙志高母子是好人,还引导围观的人,说梅痕因为有了我们,就有了后台。最后硬生生把我们说成了仗着有权有势,为了赚钱拆散人家夫妻的恶人。”

    宋昭还没大反应过来,问清容道:“难道不是吗?”

    清容盘膝朝向宋昭,耐心道:“不是,他们根本没有给我们孙志高没有虐待梅痕的实质性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