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他的侧脸上留下了极为显眼的口红印,才好心的放过了他,抿唇轻笑着。

    并不知晓她做了这等好事的裴御沉,见她收敛的不再乱来,亦淡淡地移开了视线。

    “沉爷,我已经通知......”

    姚禾抬头,在瞧见他脸上那一个个风流印儿的时候,颤抖的手连手机都拿不稳了。

    ‘啪嗒’一声,便摔碎在地。

    使得病房内,荡起了一阵轻浅的回响。

    迟兴无法理解他突如其来的愕然,当即就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但等他看清楚,那人脸上的痕迹时,一向沉稳的他亦是无法再保持冷静了。

    见他们投来了怪异的眼神,裴御沉蹙了蹙眉:“有事?”

    他依旧淡漠、依旧矜贵,可偏偏......搭上那几抹痕迹的他,一点儿威慑力也没有了。

    “没、没啥事。”姚禾猛地摇了摇头,都快晃出一道残影来了。

    他与迟兴对视了一眼,掐着大腿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沉爷,咱还需要做啥吗?”

    裴御沉默了默:“不用。”

    不想再跟神经病共处一室的他,不急不缓地起身,曲着手臂等待那个小尾巴挽上来。

    就在他即将迈出房门的那刻,良心不安的迟兴,当即唤住了他:“沉爷,您脸上有......东西。”

    五分钟后。

    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裴御沉,顶着那张通红的半张脸,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他盯着站在一旁的女人,待她露出一抹无辜的神情时,看也不再看她的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