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慢慢上扬,老马露出一对狠辣眼睛,眼神中充满不甘与怨毒。

    苏坏很满意老马的表情,就好像一个案子结案前,将所有龌龊公布在阳光之下,无处遁形,也不再有秘密,而这时候,最精彩的不是案子本身,而是当事人的情绪转变。

    “我在客栈里,发现了账簿,发现了钱。”苏坏顿了顿继续道:“真有趣,强盗如果不是来抢钱,为什么要杀人呢?如果要抢钱,为什么最有钱的地方反而没被掏空?”

    “更搞笑的是,因为矿产出名的小海村,掀翻全村居然找不到一颗矿石,不觉得很幼稚么?”

    老马长叹一口气,他们以为苏坏会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些死人上,没想到他会那么细致,连这些细节都观察的一清二楚,输在他手上,不冤!

    “输在大人手上,是我们轻敌了。但大人你也查不到更多的信息……”说着老马单掌运劲,准备自尽。

    “不就是偷偷在陈乡绅府上打造兵器,然后借着晚上唱戏的机会运送出去么。”苏坏丝毫不在意老马是否自尽,他在意的是他是否自尽在不甘中。

    “你,你怎么知道的!”老马惊愕的问道。小海村的矿石,一石二鸟之计,一来可以夺取精铁矿石,二来可以将苏坏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好为十里乡的偷天换日计划做掩护。

    “想知道?”苏坏坏坏地问道。

    老马点头。

    “不告诉你!”

    这是苏坏的最后一句话,因为这句话后,苏坏抬起了枪,如寒月一般的枪锋。

    路的尽头是天涯,话的尽头就是剑。

    苏坏拿的不是剑,是枪。

    所以。

    比剑更快的刺进老马的喉咙,爆出一朵璀璨绚烂的血花。

    就是老马自己,也沉浸在这血花中,血化。

    老马死了,或者说假扮老马的刺客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