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现在还没把阴阳术修到炉火纯青,但开个天眼算个运势捉个妖她还是可以的,现在看到这漫天滚滚的怨气,她只得忍住拨腿就跑的冲动,硬着头皮往前走。

    张虚五跟着秦洛站在大街上,见她抬头望天,看了一会儿就开始长吁短叹,也跟着望向那方天空,除了蓝天白云,也没什么特别的。

    不过他下意识觉得那方天地需要绕过,最好不要去接触才好。

    自己的直觉一向很准,看来那方就是皇宫了,修了妖术的祸国妖妃,张虚五莫名觉得有些期待,他突破金丹再即,找个人练练手也不错。

    若是秦洛知道了他这个想法,肯定觉得他在痴人说梦,就算体修可以跃阶挑战,但能为祸一国的妖精,能差到哪去?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如今已到京城,先探探情况再说。

    两人找了间客栈住下,休整打理一番,第二天一早就出了门。

    市井茶楼,是城市里大小秘密流通的地方,先从这些地方了解一番,再做打算也不迟。

    秋季不仅有橘子,更是秋闱的时候,各路举子上京赶考,大大小小的茶楼酒馆都充斥的他们的身影,或高谈阔论诉梦想,或把酒言欢吟诗书,约约绰绰之间秦洛看到了盛世的样子。

    北昌河畔花灯渐明,一艘艘花般争先恐后的亮起,阵阵丝竹之音传来,带来一股若有若无似迎还拒的香气,引人沉醉不复醒。

    秦洛二人的座位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临窗外大河里热闹奢迷的景象死死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手里端着的茶久久不能放下。

    突然楼里面又传出阵阵嗬彩声,二人赶紧站起来往外走,趴在栏杆上往下看,原来茶楼一楼已经搭起来了一个巨大的舞台,开始了诗会。

    听旁边人交谈才知道,原来这是历年来秋闱诗会开始的日子,只要得了望月楼举行的诗会头彩,那在秋闱里不是前三甲,也出不了十五。

    是以倍受举子们吹捧,年年参加诗会的人如过江之鲫,只为争一争名气。

    “那人家能得前三甲是凭的自己过硬的本事学识,跟这望月楼头彩有什么关系?”

    秦洛不小心把心里的嘀咕说了出来,立刻引来旁人解惑。

    “听姑娘口音不像京城人士,定然也对这望月楼诗会不了解,举子们参加诗会也不全然是冲着秋闱去的,而是全凭一个名字,要知道进了诗会前一百名,自己所作之诗就能被收录到《望月集》里,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啊,定然少不了人吹捧。”

    旁边的青衣大叔一口气说了一堆,有点喘不过气,不过他此时解答欲爆棚,顾不上顺气就又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