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省省吧,”方晚葶毫不留情的说,“你哪里是舍不得动我,你只是不甘心,只是心中或许还有一丝良知尚存,知道你恩将仇报,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周稷卿盯着她的眼睛,痛苦如洪水决堤般涌入他眼底。

    “你不用天打雷劈吗?你入林家的那一夜,你知道我在哪儿?你知道……”

    说到此处,他似乎回想起了极其痛苦的往事,忽然哽住,痛得面目模糊,弯下身来。

    方晚葶别过脸去。

    她无话可说,也没有半句宽慰给他。

    周稷卿低声道:“你明知,我要的不多,我把你的后路都想好了,你也不会被困在这儿太久。一年,只要一年,我等了你十年,要你一年,不算过分。”

    方晚葶甩开他的手。

    别说一年,哪怕只是一天,也不算理所应当。

    他的话,她也是半个字都不信。

    ……

    林岁宁用早膳之时,问了荷包蛋。

    “我听说,有些富家子弟会被土匪绑去,土匪索要赎金,你见过这样的事吗?”

    荷包蛋不以为然:“这种事多了去了。”

    林岁宁问:“那土匪拿到了赎金,那些富家子弟,都能回来吧?”

    荷包蛋乍舌道:

    “怎么可能?十个里九个都回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