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祯:“我从小不受家里的拘束,挺自由的。”

    云诺这才想起来,笑道:“也是,你连野猪都敢打。姑父一直惯着你。”

    聊到了野猪,问起家人的身体近况,宁祯突然很想说一说孟昕良。

    “阿诺姐,我那个怀表你送给别人了吗?就是我打到野猪卖钱买的。”宁祯问。

    云诺:“我一时想不起来。你送给我的东西,肯定不会转送别人。不过,怀表我也不知放哪里了,可能在家。”

    又道,“我出国前后太混乱了,很多东西弄丢。怀表我很喜欢的,之前一直贴身戴着。”

    宁祯:“……”

    看样子,那个怀表的确弄丢,又被孟昕良捡了去珍藏。

    是阿诺贴身的东西,他格外珍惜。

    “姐,你还记得孟昕良吗?”宁祯突然问。

    云诺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她刹那间情绪全无,后脊僵直了片刻,才勉强活泛几分。

    “多少年了,我都不太记得这个人。他怎样,还活着吗?”云诺问。

    宁祯:“还活着,活得挺好。用我三哥的话讲,坐高台,人人敬畏,称一声‘孟爷’。”

    云诺点点头。

    像是海边的细风,平平淡淡吹过,却夹杂了一丝丰沛的水汽。

    云诺的眼睛泛红。

    她转过脸,低声说了句“真不错”,一行泪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