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石按住他那只手,脸往他手心贴了贴,像是眷恋那温度,却并没有回答。

    “木石……只要你说不是,吾就信。”

    “……”

    正淇醉眼朦胧,像是酒气上头,眼底一片红,“你做这些事,可否考虑过吾的感受?”

    “……”

    “那是我的父皇……是我的,是我的父皇啊!”

    木石睫毛颤了颤,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

    正淇收回手,把那道圣旨展开给她看,“当今圣上要支开吾,准备对你们下手,怕我从中作梗。”

    “殿下不必……”

    “吾能带走你么?”

    木石一惊。

    许是没料想过会从堂堂将军口中听到这般言论,她有些动摇,但咽了咽口水,还是垂眼收敛情绪,“殿下赤忱,不要再插手这些腌臢琐事之中了。”

    “吾何其干净?”正淇苦笑,伸出一双手,“是吾带兵灭了你的国。”

    木石隐忍,但此时却可被人清晰看见那挣扎的神情,“可不干净的人,做了不干净的事,也不会有愧。”

    “那你有愧么?”

    木石又坚定起来,“我无愧。”

    正淇思绪万千,找不到出路,像个溺水的人,随便抓了根草就殊死靠上去。

    他用寅语磕磕绊绊对她说:“你、跟我、走吧。我、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