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冒鸭子,两个军屯锅盔,母女俩的关系又和好如初了。

    而全然不知情的徐建军一在饭桌前坐下,就笑眯眯地问徐图:“这次见的小伙子咋样?看对眼了吗?”

    徐图夹菜的动作一滞,飞快抬眼瞄了一下正埋首啃鸭腿的余秀芬,嗫嚅说道:“他是…他是汪老师的侄子,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汪老师的侄子?”

    徐建军跟她先前一样惊讶,但紧跟着又不解:“为啥不考虑汪老师的侄子?她从前对你那么照顾。”

    徐图咬住下唇,犹豫了片刻,对父母如实说道:“她确实对我很照顾,也教了我不少东西,我很感激她,但也很怕她,到现在还怕,就像看到了鸡毛掸子,会回想起小时候挨打的画面。”

    “你瞧瞧,我就说你以前打孩子打太凶了吧。”

    徐建军扭头冲余秀芬埋怨。

    余秀芬瞪了他一眼,“不拿鸡毛掸子打,拿什么打?拖鞋吗?又不顺手。毛线签子打在身上根本不疼,起不到教育作用。”

    徐建军啼笑皆非,又转头对徐图小声嘀咕:“对牛弹琴。”

    啪——

    话音一落,胳膊上就挨了余秀芬一巴掌。

    “你才是牛!”

    徐建军笑而不语。

    徐图也哑然失笑,然后正色说道:“我不想跟汪老师再有瓜葛了。”

    “可她……”

    余秀芬刚要开口,就被徐建军以眼神打断。

    “吃菜吃菜!都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