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总有些善于钻研的,觉得将自个儿闺女送去学堂多认识几个手帕交,日后兴许对家族有用,便也找上了陆家。

    陆太师原本也觉得开女子学堂是个好事,可是当源源不断的熟人亲戚找上他的时候,他心里就不这么想了。

    如今的人啊!似乎早就习惯了走捷径,学堂还没开始招生,便想着走后门给孩子送进去。

    罢了,罢了,是时候再生一次病了。

    陆太师又病倒了,陆老夫人要照顾丈夫,自然而然也就没了空。

    陆府再一次闭门谢客,让许许多多的人都跑了空。

    陆太师这种大夏朝的瑰宝,每隔一阵子都是有专门的太医去给他诊脉的,好巧不巧这个人正好就是苏九月师傅黄户生。

    苏九月去查了一下陆太师的病例,发现他的脉象一直生龙活虎的,比许多年轻人还要健康,再加上这几日也没见他们府上来请太医。苏九月稍稍一猜就明白了,陆太师应当是被人烦怕了,才故意称病的。

    她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她们府上的底蕴比不上别的府中,桃儿和果儿也没开蒙,若是学堂真有考核,这俩孩子不一定能过啊!

    苏九月知道王启英是陆太师的外孙,若是走他这个后门,十有八九走得通,但是她又实在不大愿意让人为难。

    苏九月轻轻叹了口气,一旁坐在椅子上喝茶的黄户生扫了她一眼,对着她问道:“丫头,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啊?”

    苏九月也不愿同他说这些烦心事儿,就摇了摇头,“没事儿,就是想到些家务事儿。”

    事关人家家里的事儿,九月自个儿不愿意多说,黄户生自然也不适合多问,最后他也只能叮嘱道:“九月丫头,既然你不愿说,师父也就不多问了。你若是真的遇上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也可以来找师父的,师父虽说没什么本事,但在皇上面前多少也有几分薄面。”

    听了这番推心置腹的话,苏九月面色也柔和了下来,她笑着放下手中的东西绕到黄户生身后,帮他捏了捏肩,“师傅,这话可是您自个儿说的,徒儿可就记下了。若是日后真有什么事儿求到您跟前儿,您可别不给徒儿开门呀!”

    黄户生听出了她打趣儿的意思,笑着念叨了她一句,“鬼机灵。”

    苏九月从黄户生这儿出去的时候,也彻底将女子学堂的事儿抛之脑后了。

    她夫君曾经同她讲过,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