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尔斯的脚蹭着地面,拖着矮凳转了半圈,眼睛将室内的装饰物尽收眼底,因此声音渐渐消下去。

    所以,他突然又觉得自己可能不那么需要朱利尔斯了。

    然而这个猜测在他提出后被朱利尔斯否决了。

    这条象牙项链的主人看起来不会是名人,但要是克雷顿现在死了,就能让它身价倍增。

    “看来我不用多费唇舌了,你知道怎么处理它吗?”

    “那就只能是厄运迷雾的问题了,或者还有别的可能?”克雷顿说,但他还没学到厄运迷雾的词条。

    稻草娃娃在法师的手里乖巧地翻来覆去,他却始终没有给出什么解释。

    “没有看错的可能吗?”克雷顿有些遗憾地问,他天然对于唐娜的礼物有所期待。

    “我觉得可能就是你在诅咒我。”克雷顿撑着桌面站起来,他看着朱利尔斯,面色不善。

    克雷顿身下的椅子发出了一声悲鸣,被虫豸啃噬蛀空的木质在超过200磅的体重压迫下开裂弯折,前端的两条椅子腿腿同时扭曲成跪曲人腿的形状,整个地朝前倾斜。

    看到这一幕,在他对面的朱利尔斯托着水晶球松了口气。

    “一个礼物护身符,我觉得它该有用,直到刚才我把它摘下前,我都一直平安无事。”克雷顿拨弄了它一下。

    “女士们在市集上买的。”

    “我想这是个错觉,上面没有任何祝福的力量。”

    那个胖老头也是这样,手掌稍微碰到他的柜台就把玻璃弄碎了,不得已赔了钱,还差点被夏绿蒂通知治安官抓走。

    他掏出一个似曾相识的小型水晶球摆在桌上,让克雷顿涂了一点血在上面,然后念念有词,很快,这颗直径与常人拇指差不多的小型水晶球外表泛起了斑斓的流光,但核心隐隐发黑。

    “你知道它?”

    因为它太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