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他说:“你不要担心。”

    顿了顿,他仿佛又说错了话似的,找补道:“我的意思不是说你应该担心我,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不担心我也是应该的……不是,我在说什么……”

    他懊恼的低声啐了一口。

    “我明白你的意思。”

    容令施抬起头来,缓缓松了一口气:“我不想让你感觉到有压力。”

    安岁心里微微一动,慢慢点了点头。

    这些日子,她也算渐渐看清楚了。

    这个偏远地区,对于容令施这种从小就养尊处优长大的人来说,算是个很大的挑战。

    且不说吃饭睡觉这些基本问题,光是蚊虫和通讯不便,就足够让他难受。

    他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人,可这些日子来,几乎没洗过澡。

    而且农村这里根本没有那种干净高档的卫生间,都是自家用砖头垒起来一个小空间的旱厕。

    这种生活,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差地别。

    可他一句话都没说过。

    安岁虽然在感情方面比较迟钝,但也不至于什么都想不明白。

    “安岁?”容令施叫了她一声。

    “嗯,”安岁应道:“没事就好。”

    “抱歉,。”容令施望着安岁的眼睛说完这句,担忧不已的问:“你脸上怎么弄的,是不是摔倒了?”